千叶

         后来他也确是回来了,跛了条腿,那时她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感觉,春花秋月,夏花冬雪,她都只是置身事外,余下的,只是他,可连他,都好像变成了个符号,而她,也只得置身事外了,许是命吧。他回来后,向人们问起她,人们摇摇头,不语,或是轻描淡写地说几句。又过了些日子,他与个踏实过日子的女人结了婚,她也放了心,只是记得那天洒的红纸像纷飞的雪。但她还是不愿走,她看着他一顿一顿地走,听他在冬夜微微地喘。她是想走还是不想走呢?不重要吧。
        她抚过他的碑,想起他与世长辞时手上中握的那铃铛,她以为他走了她就能走了,却未能如愿,许是那时这样的人太多了。他会是什么心情呢?在知道她在他回来之前便已殒命炮火之中,尸骨无存。
        她靠在那碑上,微笑着,任寒风吹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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